我的母亲——献给母亲节的一篇短文

时间:2023-11-14 来源:临江融媒


        我的母亲

——献给母亲节的一篇短文





作者:于树刚


我的母亲是1990年7月8日走的,享年82岁。她故于大栗子矿职工医院,葬于临江猫儿山二磴台,与我的父亲并骨。多年后我因腿疾和年老也登不了山,就在猫耳山下买地迁了下来,汽车直达茔地,祭祀方便了。

我在家排行最小,母亲好40岁有的我,格外痛爱我。小时候常穿“虎头”鞋,好几岁了还留着“小老毛”。喜欢啥就必须买,不买就耍赖,据母亲生前讲:有一次路过一家包子铺要包子吃,母亲急于回家没答应,结果立马横躺在包子铺门口不起来,直到吃上包子才起来,来往的行人没有不笑话的。儿时的我很顽皮,常常惹祸:不是打了别人家的小孩,就是不小心弄坏人家孩子的玩物,常常是人家的大人领着小孩来告状,母亲表歉意、说好话,给人家孩子好东西,骂骂我,可从来没打过我。小时候父亲出外会客常常带着我,饮宴上或家中小饮,往往好用筷子沾酒让我抿点舔舔,久了我自小对酒就感兴趣。一次我竟偷偷地拔开父亲装酒的大绿棒子的软木塞儿,喝了不少,结果醉了,在院子里东倒西歪,跌的鼻青眼肿,母亲心痛的哭了,急急地背着我去找人看看,后来才知道是偷了酒喝。

母亲一生勤劳,勤俭,会过日子。年轻时和父亲在鸭绿江西船营边开了一间夫妻小店,收拾房间扫地擦灰洗涮做饭喂猪都是自己干(那年月小店多数住的是劳苦群众,日常供给简单的饭菜:大饼子白菜萝卜汤。),从不雇伙计。有时还给那些住店的船夫排夫等缝缝补补挣点小钱。60年困难时期,父亲年老多病在家看家,都是母亲带领全家人去猫耳山开荒种地采野菜度难关。一家人的衣服都是母亲自己拆做缝补,从来不去“成衣铺”花钱做。诗经唱到:“蟋蟀在堂,岁聿其莫。”“蟋蟀在堂,岁聿其逝。”每年临近秋日,当那屋里,院子,犄角旮旯响起蛐蛐的鸣叫时,母亲几乎天天坐在炕头上,笸箩里放着尺棍剪刀针线-----开始忙着一家人过冬的棉衣。那年月还实行布票,每人几尺有数,常常穿带补丁的衣服 。母亲常说我:“你也大了,人前人后的,穿的总要像样一些。”往往那棉裤的里面都是补了又补,穿时外套一条好的单裤,我们称之为“套裤”,至今我还保留一条放在衣箱里作为纪念。母亲不会讲大道理,却常常给我们讲一些过日子,处人处事的“经验”:“吃不穷,穿不穷,算计不到就受穷!”“勤扫院子,少串门。”“越吃越馋,越呆越懒。”“远敬衣,近敬食。”“穷灶火,富水缸。”等等,很实际,很有哲理。我工作后,把母亲接到大栗子铁矿,她执意要住平房,为的是养鸡鸭,这院子有她“劳动”的空间。记得我的老母亲在病危的日子里,突然有一天说她看见满地都是小鸡。这虽是病重的一种幻觉,但却反映了母亲多年养鸡的习惯,在其大脑意识中渗透之深。母亲70多岁还经常邀邻里妇女到附近的山上挖鸡食草,怎么劝她都不听。母亲一生不吃鸡肉,也很少吃鸡蛋,可每年都提醒我用哪只老母鸡让我炖人参吃-----。母亲喂鸡时往往一定要把菜剁得细细的,用水拌玉米面,虽不尽科学,但特别认真。母亲故去10年左右,我仍住在那平房,养鸡。每当我清晨放鸡时,每当我夜幕前侍弄鸡圈时,母亲的身影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,仿佛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剁菜声......

我的母亲虽然没有文化,但特别注重孩子们的学业,她把培养孩子成为有文化的人作为她一生的努力。每当一个孩子学成毕业,无论是小学中学大学她都把毕业证要去,纸包纸裹细心地放到她珍爱的炕琴里,闲暇无事常拿出来看看:她通过那上面的照片能分辨出哪张是哪个孩子的。单就我小学初中高中奖状毕业证能保存下来,和她是分不开的。我哥姐加我七人,除大哥工作早五哥残疾外,有两人大学毕业,有三人是高中生。

我的母亲故去后,我有好长时间都沉浸在悲痛之中,我不会写诗,更不懂格律,曾写过一首浸透情感的顺口溜,压在我办公桌的玻璃板下,直到退休。记得那几句话是:

清明思母

清明不断雪,痴儿不离思。

白日神恍惚,夜深泪双流。

相依恨日少,相见梦朦胧。

此情今我有,勿向古人求。

“逝者如斯夫!不舍昼夜。”时间如水,日夜流淌。到今年的7月8日我的母亲已整整离世31年了,我也年过古稀垂垂老矣!但我思念母亲的情思却日趋炽热,那是因为母爱如水,永远在我心中流淌!

临江融媒

编辑:王丹

责编:李鸣

审核:李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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